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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罪孽殺生1 [打印本頁]

作者: ankearlww7895    時間: 2013-3-17 05:22     標題: 罪孽殺生1

長這麼大了,殺生已經成為習以為常的事,當你走路的時候,一腳踩在螞蟻身上。頓時,這只螞蟻被活生生碾壓成肉餅。瞬間,一個雪白透明的靈魂脫穎而出。它漂浮在空氣的塵埃中,雪白的靈體出淤泥而不染,在生死交替的最後一刻,由一只腳送上了回歸的路程,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從泥土而來回泥土而去。
  
  可是它卻死的不甘心,用怨毒的目光憎恨著世間的一切。飄蕩著飄蕩著,離開了白髮蒼蒼的母親,離開了溫暖的家鄉,不知將會飄向哪里,害怕失去,絕望的看著剛剛出生的孩子,它只想親手撫摸一下就足夠了。軟弱無力的四肢盡力伸展著,只想實現這最後一個擁抱。可是已經沒有希望了,當透明的擁抱與活生生的肉體交匯的一?那,它穿了過去,沒有任何阻擋,絕望的穿了過去。它低沉著頭,慢慢向前飄蕩著,許久,它緩緩的抬起頭來,眺望遠方,有許多許多同樣的靈體漂浮起來,它們低沉著頭,木然的飄著,向城市中心飄去。
  
  我斜躺在自家別墅的真皮沙發內,手上端詳著最近一個剛剝下來的龜殼。這並不是我親手雕刻的傑作,而是讓一個高手代勞創作的。這款花紋正是我想要的,以前也曾使用同樣的方法得到過各種款式的花紋,可是唯獨這一款,讓我特別喜愛。我需要立即得到,“動手吧”,我堅定地揚起嘴角。代勞高手立刻將他捉住,用手按緊,烏龜受到嚴重驚嚇,將頭縮進龜殼,怎麼拽也拽不出來。
  
  “怎麼辦?”他急了。我心一橫,“用勺子剜!”他聽了我的話,臉上鐵青。“前幾次都是先煮熟了,用剪刀先把頭和腳剪掉,再用手用力把頭和腳掰開,把裏面的內臟清空,你就可以拿貨了。這次直接用勺子活生生的剜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依照經驗,先煮熟了會喪失顏色的鮮活,豁出去了,你就算閉著眼也得把這件事給我辦成。”
  
  “那好吧,我盡力試試。”他熟練地從工具箱的角落裏摸出一把鐵勺子,上面斑斑駁駁的鏽跡用手一摸坑坑窪窪很容易把手劃破。“這勺子上生的鏽劃在它的肉裏面,你說它會不會皮膚發炎?”
  
  “少羅嗦!就算它皮膚腫脹你也得給我弄好!”他終於開始操作,緊緊握著勺子頭,勺柄的硬尖頂住烏龜的頭部,用力向裏頂著,烏龜開始感覺不太適應了,它拼命地顫抖著,將頭左右搖擺著,想掙脫出來,可惜它無能為力。“繼續!只要再一用力,馬上就可以得到了!”想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失去點東西,想得到想要的龜殼就必須失去所謂的良心,想得到想要的賞金,就必須失去所謂的手下留情。這些道理不用多說,誰都心知肚明。
  
  “哢嚓”代勞高手的手指顫動了一下,隨即烏龜的頭骨被刺穿了。白森森的頭骨上沒有血跡,從豁開的縫隙裏能看見粉紅色的肉和跳動的動脈血管。他猶豫了一下,緊握住勺柄的手緩緩向動脈血管伸了過去。就在這時,剛才早已劃開的肌肉組織開始滲出血珠,血珠越滲越多,形成血色瀑布,緩緩填滿了這道很容易滿足的血口子“快!”我催促道。
  
  他嚇了一跳,用手胡亂使勁一刺“嗷!”他疼得連忙扔掉手中的鐵勺,另一只手使勁按在被他自己劃破的手指頭上,“報應,報應啊!”他一邊恨恨的說著,一邊把傷口按緊,但暗紅的血還是不斷從開口處滲了出來,快速形成一個血魔指環纏繞在被邪魔擊破的手指頭上。邪魔的力量是強大的,促使著這位自稱代勞高手的頑固分子依然頑強不屈的快速包紮了傷口,稍微做了一下道德掙扎,又重新操起他的工具瞄準刺入。
  
  哼哼,只要再一用力,這筆不小的獎金就全歸我了。他自以為是的打著他的如意小算盤,他的想法我早已看出,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他的脾氣我早就瞭若指掌,我還是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的。他幫我辦事,我給他賞金,這樣天經地義,變壞就有錢,有錢就變壞,這些道理不用多說,誰都明白。
  
  “對,就這樣,很好,你只要再一用力就離成功不遠了。”
  
  “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雖然他的手不抖了,但他仍然低著頭緊盯著這只龜,猶豫不決。
  
  “怎麼,你還想再過回你那窮日子嗎?要不是我給你這個差事做,你一天之內也賺不了這麼多錢,一百元,不是小數目吧。”果然,我的話管用了,他的手立刻不抖了。他將已經刺入的大半個勺柄猛地向右一擰,烏龜的四肢一下子蹬直了!僵直發硬,如果說它身上最堅硬的是它的殼,那麼其次最堅硬的就是此時的腿腳了。這是四肢瞬間充血鼓脹的結果,像個充氣玩具。代勞高手把勺柄用力拔了出來,我的臉上頓時一?,用手摸了一把放在眼前,是龜血,一看代勞高手的臉上,全是小紅點。
  
  再一看代勞高手的手上,緊緊握著那把勺子,在鐵勺子的鋸齒上,錯綜複雜的纏繞著各色各樣的內臟,還向下滴著暗紅的血。他抬起灰濛濛的臉,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領會了我的意思,繼續操作,我繼續監督。他變得滿手鮮血,我看到烏龜的眼睛瞪的好大,冷冷的瞪著代勞高手和我。隨著時間的消逝,烏龜的四肢也漸漸癱軟下來,如同爛泥一樣的無力垂在硬殼的支架上。我懷疑這只龜的腳上是不是根本沒有骨頭?它現在好像還沒有開始吹氣的氣球皮一樣異常柔軟。
  
  估計它已經死了,永遠從疼痛的處境中走了出來,它安詳了不再遭受痛苦無謂的掙扎了。當利器與皮肉擦劃而過的時候,它肯定不舒服。代勞高手一遍一遍的檢查他的手指有沒有大礙,經過一遍遍精心觀察,還好沒傷到骨頭。他的中指,這個魔掌中比較關鍵的部位,每天都能用到的部位,如果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瘋掉。每次把指頭蜷縮伸開,都能看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與此同時,他的嘴裏還不斷發出“哧哧”的焦躁聲。
  
  這時的他態度比較強硬,高手,他自稱的稱號確實名不虛傳啊!我還是比較欣賞高手的。給龜剝皮難,直接活剝皮更難,在剝的時候會不會嚇的尿褲子,這個,全靠個人的素質。我不但喜歡觀察藝術品,而且還喜歡觀察代勞高手的素質。
  
  這位代勞高手,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代替我去給一只活龜剝皮。但剝皮這件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辦到的,它是一種可以挑戰自我的重要專案,更重要的一點是要具備敢於殺生的膽量。代勞高手把勺子放在一邊,隨手從他那土黃色的工具包裏取出一把剪刀。能看的出來,他也想趕快完成任務拿到獎金。他麻利的剪掉烏龜的四肢,黑乎乎的血從剪掉的斷口冒了出來,從死龜的脖子處開始向下剪,“嘎?,嘎?。”龜肉被一點一點剪開。
  
  “一定要小心點,一定不要把我的龜殼剪壞了!”我緊張道。代勞高手聽出我的話裏帶著一些不滿的情緒,立刻將剪刀的刃口調轉方向,一點點剪向一個我認為還算可以的角度緩緩前進。龜肉被一塊塊剪下,掉落進託盤裏,一片兩片三片四片,不規則的疊加在一起,互相交匯驗證著流出來的血液是不是同一個血型。常常說流動的液體永遠不會凝固,血液也不例外,那些早已流出來的鮮血,像蠟燭油一樣表面上開始漸漸凝固,從表層形成一種薄如輕紗般的冰凍,隨即,這個冰凍開始向下蔓延,直至血液的最下麵,全部凝固,血細胞全部死亡,用指甲向下一按,手指上會沾上沙粒般大小的紅色殘渣。
  
  現在只剩下龜殼裏面的內臟了,當然不能讓它永遠停放在裏面,想要把這些礙事的東西弄出來還得找一個專用的工具才行,一點一點的把他們挖出來才不至於破壞了裏面的骨骼。我讓代勞高手從工具箱裏找到一個更小一點的鐵勺,它是一個頭部稍微彎曲的得力工具,很適合用來掏弄胸腔之類的東西,只要掏進去,和挖耳糞一樣的挖出來就行。
  
  他開始挖了,第一勺出爐了,滿滿的一平勺,倒掉,再挖,第二勺明顯少了很多,稀稀拉拉的,再挖再挖,越來越少,直至再也挖不出。我把刮鬍子用的薄刀片遞給他,他接過刀片,仔細瞄準了所要雕刻的最佳位置,然後將多餘的皮膚劃開,被劃過的地方立刻像削完的蘋果皮一樣翹了起來,在代勞高手均勻的呼吸聲中,忽閃忽閃的上下沉浮。劃到末端,收刀,再繼續操刀。此刻他不只是一個操刀人,他更像一個我很欣賞的雕刻家。“好了,完工。”我興奮的邊說邊走上前拿過這個完整的藝術品,清晰鮮活的花紋加上鏤空的雕刻,給我與眾不同的效果,讓我愛不釋手。獎金全部歸他,我這人還是講信用的。
  
  我把這個藝術品擺放在精緻的綠水晶支架上然後伸了個懶腰斜倚在沙發上,我這個沙發質感相當不錯,躺在上面非常舒服,躺在上面,讓我回想起一個月之前是如何征服它的。當時,我從一個特殊生意合作夥伴那裏得知,東部暗河一帶,常有人下水洗澡,洗著洗著,旁邊的人就看見洗澡的人突然被什麼東西拽到了水底,水底一陣劇烈的翻騰之後,只剩下激蕩不已的波紋,隨即冒上來的河水竟然全是血水。有一個漁民常年以打魚為生,這天他打撈了半天竟然打撈上一些死魚,這些死魚的肚子都被什麼利齒咬斷。
  
  他以為是黑魚幹的,於是有些興奮的想抓些黑魚賣個好價錢,他換上最結實的網,重新撒網,又向水中扔了一些雞腸子在水裏打窩。自己時刻警惕的觀察著水中的動靜。突然,網子猛的動了一下,拉動著漁船晃動,漁人差點栽倒在水中,他重新站穩扶好,下麵的東西力氣很大,估計還在網子中沒有跑,他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既然不能把你撈到船上,那麼我就用船拖著你劃向岸邊,拖回家裏。
  
  這方法果然奏效了,他拼命劃著船,一點點拖回了家,網子裏面的東西也跟著被拖到了岸邊,漁人跳下船,把網子末端的繩子系在自家楊樹上,然後讓老婆孩子一起出來幫著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網子裏面的東西現形了,一只巨大的六頭怪物張牙舞爪的在網子中咆哮著,漁人和他的老婆孩子嚇得傻坐在地上,六頭怪物兇狠的猛撲上來,一口一個,先是他的孩子,再是他的老婆,最後開始輪到他,他慌亂中拿起魚叉,狠命向六頭怪物戳去,頓時一股膿血從怪物嘴裏噴了出來,怪物受驚轉身想逃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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